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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隐形的加害者:受害者情结的心理迷局与破局之道
文章来源:新月心理咨询  击数:112  文章更新时间:2025/6/12  
餐桌上的情绪风暴
“我不过是提了一句,为什么你又生气?” 妻子皱着眉头放下碗筷。
丈夫小李拍着桌子,委屈地大喊:“难道不是吗?每天在公司被老板骂,回家还要被你指责!全世界都在针对我。” 他红着眼眶喘着气,语气中满是无奈。
妻子本想讨论家务分担,以及激动情绪有损健康的议题,话到嘴边却变成:“你别激动…… 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妳总要我脾气别那么大。那妳想怎么样?要我辞职吗?要是我辞职,房贷、车贷谁来缴?” 小李嗓门越来越大,拳头紧握,几次作势要往桌面捶过去。
妻子叹了口气,没再作声。一场原本该理性沟通的对话,最后又变成了丈夫的「抱怨大会」。
与此同时,餐桌一角的孩子,低头不语,像是在等待风暴过去。
类似场面,是否也经常出现在你的家里:在夫妻争执或亲子冲突中,明明某个人带给大家很大压力,却每每把自己放在「最委屈的受害者」位置。
到底这种现象背后有哪些心理机制?长期以「我才是最可怜的」姿态应对冲突,会对关系造成什么伤害?我们又该如何打破这样的循环呢?

01 心理机制与成因:受害者情结从何而来?

心理学上,像小李这样动不动就觉得自己被伤害、处处委屈的心态,被称为「受害者情结」或「受害者心态」(victim mentality)。
抱持受害者情结的人,并非他真的在每件事上都是受害的一方,而是一种长期的思维模式 —— 倾向于将生活中的挫折、不幸统统归咎于他人或外在因素,认为「错都不在我,都是别人害了我」。
这种心态通常源自个人曾有过受伤的经历,以致内心累积了无助感、自卑感、消极与敌意等情绪。
为了对抗这些痛苦,他们发展出一套应对处境的策略:他不会反省自己在哪里可以改进,而是本能地期待外界来补偿他的不幸或帮他扭转局面。
从内在家庭系统(IFS)心理治疗的角度,每个反覆喊着「我好可怜」的人心中,其实往往住着两个冲突的部份:
一个是曾经受伤、充满委屈的「内在小孩」(又称被流放者,exile),以及一个极力保护小孩不再受伤的「防卫者」(protector)。
这位防卫者常以「受害者」的姿态出现,表面上看是软弱无助,实则它透过抱怨和指责来掌控局面 —— 借此避免触及内心更深的悲痛。
如 IFS 治疗师留佩萱博士在《拥抱你的内在家庭》书中所述,受害者姿态其实是人格的一种保护性子角色,可能属于管理者(manager)部分:经年累月维持着「我很可怜,我是无助的」的状态,以引发他人的照顾,降低自身面对改变的焦虑。
然而,这种战略虽出于好意,长远看却弊大于利 —— 它让当事人停滞不前,无法真正疗愈内心的伤口;同时逼得周围的人不是妥协就是反击,关系陷入拉锯。
从 IFS 观点来说,只有当事人开始正视并抚慰那个内在受伤的小孩,才能减少防卫者的极端反应,跳脱出一味喊冤的角色陷阱。
谈到这里,我们或许还要为坐在餐桌角落的孩子担心,他正在承受小李的情感暴力,这种暴力有可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心理创伤。
从家庭环境来看,很多人的受害者情结可以追溯到早年的创伤经历 —— 小李的孩子,可能正在经历父亲童年经历过的家庭生活 —— 童年时期遭遇的家庭变故若缺乏适当消化,容易在日后形成根深蒂固的受害者心态。
例如,父母离婚却把责任归咎于孩子,会令孩子产生深深的内疚感。又或者父母管教过度严厉甚至惩罚,令孩子长大后,更倾向以退缩和抱怨来面对挑战。
这些未愈合的童年伤痛埋在心里,成了那个日后动辄喊冤的「内在受伤小孩」。
从现代家庭治疗的角度来看,这类「永远的受害者」心态往往会在家庭关系中引发破坏性的互动模式。
心理治疗师卡普曼提出的戏剧三角理论(Drama Triangle)形象地说明了这一点:当一个人反覆扮演受害者角色时,家庭中的其他人不是被逼成了拯救者(不断迁就安慰他),就是被标签为加害者(动辄成为他指责的对象)。
长期下来,没有一方是真正的赢家,每个人在这种恶性循环中其实都很痛苦。就拿小李夫妻来说,丈夫以受害者自居,妻子只好充当照顾他情绪的拯救者,一再地委曲求全。
但这种缺乏边界的相处只会滋养对方的依赖,让他更加无视自己的责任。同时,妻子内心的委屈和不满也在累积,一旦压力爆发,又可能反过来指责丈夫,变成他眼中的「加害者」。
这样的家庭互动不仅无法真正解决问题,还会削弱彼此的信任与亲密。
他们一方面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的悲苦经历,渴求关注与同情;另一方面又对他人的付出视而不见,甚至觉得别人的任何不顺都是在针对自己。
长久下来,身边人难免心生厌倦或无力感,最终形成「自证预言」的恶性循环。

02 受害者情结的多面影响:从家庭到社会的隐形创伤

亲子关系中的代际传递

在小李家的案例中,餐桌旁低头不语的孩子正在经历「观察者创伤」。发展心理学研究表明,6 岁前儿童的大脑镜像神经元处于高度活跃状态,父母的情绪互动模式会像刻印章般烙印在孩子的神经回路上。当父亲持续以受害者姿态逃避责任时,孩子可能发展出两种极端适应模式:要么认同父亲的弱者角色,在未来的人际关系中复制「我见犹怜」的生存策略;要么走向另一个极端,成为过度承担责任的「拯救者」,在成年后陷入「拯救 - 被榨干」的关系陷阱。
这种代际传递的可怕之处在于,受害者情结会伪装成「爱的教育」渗透进家庭文化。例如,有些父母会对孩子说:「爸妈这么辛苦都是为了你,你怎么还不听话?」这种以牺牲者自居的情感勒索,本质上是将自身的焦虑转嫁给孩子,迫使下一代过早背负「赎罪者」的角色。临床数据显示,在受害者情结浓厚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,成年后罹患抑郁症的风险比普通人群高出 3.2 倍。

职场中的情绪操控术

受害者情结并非家庭专属,在办公室政治中同样暗流涌动。某互联网公司曾发生这样的案例:员工小张每次项目出错时,总会第一时间抱怨:「我早就提醒过团队这里有风险,可没人听我的。」表面上是自我保护的委屈表达,实则是将责任巧妙推卸给他人。这种「无辜的加害者」策略,往往让管理者陷入两难:若指责其失职,反被贴上「苛责弱者」的标签;若不予追究,又会助长甩锅风气。
组织行为学研究指出,职场中的受害者情结常与「印象管理」策略结合。这类员工善于通过塑造「努力却被辜负」的形象,博取领导同情并规避绩效压力。更隐蔽的是,他们会利用同事的同理心进行情感绑架,如:「我家里最近出事了,这个项目你多担待点」,将私人困境作为工作失误的免责盾牌,本质上是对职场规则的隐性破坏。

社会关系中的信任腐蚀

当受害者情结从个体蔓延至群体,会造成更深远的社会信任危机。近年来频发的「扶老人被讹」事件,正是典型的群体受害者情结表现 —— 施害者通过扮演弱者角色,将道德风险转嫁给施救者。这种行为模式一旦被效仿,会导致社会互助系统的失灵,形成「人人自危」的冷漠氛围。
社会心理学中的「旁观者效应」在此类事件中被扭曲应用:真正的受害者通过夸大自身弱势,激发旁观者的拯救欲,同时暗中设置道德陷阱。这种操作模糊了善恶边界,使原本简单的人际互动变成复杂的博弈游戏,最终消耗的是整个社会的情感资源。

03 如何在受害者身边幸存?

面对家中长期以受害者自居的成员,我们往往陷入两难:迎合吧,内心不甘心且问题始终得不到解决;反驳吧,又担心刺激对方,更大的争执一触即发。
那么,我们只能在「纵容」和「决裂」之间二选一吗?
以下,我提出几个实用的建议,或可做为我们应对类似小李这样的人时,可供回应的参考:

1. 共情但不纵容

当他再次倾诉他的委屈时,我们可以先表达理解和关心,让对方感受到被听见。
但共情并不代表一味附和。我们可以接着平和地说出自己的想法:「同时我也希望你明白,我并没有想伤害你,我也有我的难处。」
透过这类温和而坚定的表达,我们传达两个信息:你的感受很重要,但我的感受也同样重要。
长期而言,这有助于对方意识到,亲密关系是双方的,需要互相体谅,而非单方面的委屈求全。

2. 划定健康界限

面对反复的「受害者」指控,我们需要学会拒绝无理的要求与指责。
在一个健康的家庭里,每个人都应为自己的情绪和行为负责,而不是让他人时时照单全收。
我们需要提醒自己:你可以理解他,但不需要为他的情绪背负全部责任。
适度保持情感距离,反而能让彼此冷静思考问题所在,而不至于每次都卷入失控的情绪漩涡。

3. 引导其承担责任

当情绪平复之后(无论是当下谈话的尾声,或是改天选择一个平和的时机),尝试和对方理性讨论问题的实质。
例如问他:「你希望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呢?」、「如果事情总是不如意,我们能做些什么改变?」这类开放式问题能促使对方从抱怨模式转向解决模式。
重要的是,让他感受到:我们不是要攻击他的人格,而是真心希望一起找出路。
当对方开始参与问题解决的讨论,其实就是在重拾掌控感的开端。逐渐地,他或许能从中体会到自身的能力感,而不再一味觉得「我改变不了一切」。

4. 必要时寻求协助

如果一个人的受害者情结十分根深蒂固,以致无论家人怎样沟通都无法有所缓解,那么考虑寻求专业协助也很重要。
专业的心理咨询或家庭治疗可以提供一个安全的空间,让他的痛苦被看见、被处理。咨询师也能帮助他逐步拆解内心的防御机制,学习以更健康的方式表达需求。
此外,咨询师也能提供家属更多沟通技巧,避免无意间强化来访的受害者角色。
当然,前提是他本人愿意接受帮助。如果暂时无法说服,那么家庭成员当先从照顾好自己开始。保持自己的心理健康和稳定,其实也是在为整个家庭创造一个稳定的锚。

04 破局之道:从受害者到创造者的心灵蜕变

自我觉察:识别情绪剧本的开关

对于深陷受害者情结的人而言,突破的第一步是建立情绪觉察的「暂停键」。认知行为疗法(CBT)中的「思维记录法」非常有效:当产生「都是别人的错」的想法时,立刻拿出手机记录三个要素 —— 触发事件、自动化思维、身体反应。例如小李在妻子提及家务时,可能记录到:「妻子说『你又生气』,我想『她总是指责我』,然后心跳加速、拳头紧握」。
这种记录练习能帮助当事人发现情绪反应的规律模式,意识到「受害者剧本」并非外界强加,而是内在思维模式的自动运行。研究显示,持续 21 天的思维记录可使情绪冲动频率降低 40%,因为当我们将感受客观化时,就削弱了情绪对自我的绑架。

创伤疗愈:与内在小孩的和解对话

IFS 疗法中「内在家庭会议」技术,为安抚受伤的内在小孩提供了具体方法。当事人可以在冥想中想象那个童年受伤的自己,尝试进行这样的对话:「我知道你当年很害怕,爸爸吼你的时候你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。现在我在这里,我是长大的你,我会保护你,再也不让你受那样的委屈。」
这种自我对话不是简单的心理暗示,而是通过神经科学中的「重评机制」改写大脑记忆。当成年自我以保护者姿态重新回应童年创伤时,杏仁核的过度激活会得到抑制,前额叶皮层重新获得情绪调节权。临床案例表明,经过 8-12 次这样的内在对话,个体的受害者叙事模式会显著弱化。

责任重建:从小剧场到大人生的视角转换

受害者情结的核心是「控制点外移」,认为自己无力改变命运。积极心理学的「微小成就法」能有效重建内在掌控感:每天记录三件「我主动完成的事」,无论多小。比如小李可以记录:「今天主动倒了垃圾」、「给客户回了邮件」、「对孩子说了一句鼓励的话」。
这些微小的责任承担会激活大脑的奖赏回路,让当事人体验到「我的行为能产生影响」的真实感。随着记录的累积,受害者视角会逐渐转向创造者视角 —— 从「世界对我不公」变为「我能为世界做些什么」。哈佛大学幸福课研究显示,持续进行微小成就记录的人,三个月后生活满意度提升 58%。

关系重塑:建立平等的能量交换模式

在家庭互动中,打破戏剧三角需要引入「成人对成人」的沟通模式。当对方再次进入受害者角色时,可尝试这样回应:「我理解你现在很委屈(共情受害者部分),但我们需要一起解决问题(召唤成人自我),你觉得接下来怎么做会更好?」这种回应既不强化拯救者角色,也不激发加害者防御,而是创造了平等对话的空间。
家庭系统排列疗法中的「角色互换练习」也很有帮助:让家庭成员轮流扮演受害者、拯救者、加害者角色,体验每种角色的内心感受。当小李亲身体验到受害者背后的恐惧、拯救者的疲惫、加害者的愤怒时,他会意识到戏剧三角中的每个角色都是输家,从而产生改变的内在动机。

结语:走出委屈循环的勇气

心理学家、奥斯维辛集中营幸存者伊迪丝・伊娃・埃格尔(Edith Eva Eger)在著作《越过内心那座山》中写道:
「自由的基础在于拥有选择的力量,而走出困境的关键在于我们以何种态度和方式回应所遭遇的一切。」
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,我们都有权选择不再让自己困在受害者的牢笼中。对于那位总认为自己最委屈的家人来说,也是如此 —— 只有他自己才能最终决定要不要走出这个循环。
作为旁观且爱护他的人,我们所能做的,是在理解他的同时,不被他的剧本牵着走,用真诚而坚定的态度陪伴他找回自我掌控的力量。也许有一天,他会愿意放下「最委屈」的盾牌,真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。
终究,只有当受害者情结的迷雾散去,责任与理解重回关系中,每个人才有机会迎来真正的成长和和解。当餐桌上的孩子不再需要等待风暴过去,而是能自信地表达自己的感受时,我们才真正见证了打破代际创伤的希望之光。这束光,始于每个家庭成员对自我内在的诚实观照,终于用勇气改写人生剧本的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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